

念而不见,思牵余生
文:幽兰
风裹着凉意漫进窗,鼻塞与头疼缠在一起,竟和多年前那场病痛的不适相似。指尖抚过纸上的“思念”二字,笔画匀净温婉,如同母亲的性情,藏着道不尽的牵挂……
念起父亲母亲,眼底终是满了湿意。
那年我连门都走不出去,卧在沙发打点滴,不只是额窦炎引发的头疼难忍,嗓子更是哑痛到失声,整整三个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。
本是该我承欢膝下、照料年迈的他们,可那年的我不知道为什么身体特弱,偏是整日病痛缠身,反倒让两位老人日夜记挂、悉心照料。
父亲守在左侧,时不时伸手探我额头,指尖带着岁月的薄茧,却暖得戳心,怕我冷,悄悄把盖在身上的被子又掖紧几分,见我蹙着眉头,便轻缓揉按我的太阳穴,动作笨拙却满是心疼;母亲坐在右边,手里捧着温好的水,轻声叮嘱我别乱动、怕碰歪针头,见我想说话却发不出声,眼里满是泪水,转身熬了温润的汤水,一勺勺慢慢喂我喝下。
怕我头痛烦躁,爱看电视的父亲索性把电视盖上,房间里特安静,二位老人连呼吸都放得特轻缓,生怕扰了我。
点滴顺着软管慢慢淌进血管,他们的目光久久落在我身上,那模样,比自己生病还要上心,日复一日守在我身边,替我打理琐事、缓解不适,扛起了本该我承担的照料责任。
如今再遇感冒,头疼依旧,身旁却没有了那份踏实的陪伴。此刻嗓子沙哑唱不出歌,翻出先前录好的《阿爸阿妈》,熟悉的旋律漫开,“阿爸阿妈,给我温暖的家,太阳一样,一样的爱啊,抚养我长大”,歌声里藏着未说尽的惦念,听着听着眼眶发烫,过往的暖意与此刻的思念交织,满心皆是酸涩……
再也没人悄悄探我体温,没人柔声叮嘱添衣喝水,没人熬汤揉按解我不适……
空荡的屋里,只剩思念疯长。
一直以来,父母亲的疼爱,早已刻进岁岁年年,藏在每一个相似的场景里,念起时暖到发烫,可想起再也不见,又疼得酸胀……
提笔写下小篆“思念”二字,笔笔沉缓凝着惦念。念而不见的痛,藏在心底最软处,可他们留下的暖,却足够撑我走过岁岁秋冬。
这份牵挂,岁岁未改,余生皆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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