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农村出来的孩子,相信或多或少都会干一点农活,尤其与我年龄相仿的。
记得小学每到夏秋两个农忙季节都会放“农忙假”,让小学生们回去之后帮助生产队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,基本就是捡麦穗、捡稻穗,并且还要交上一篇小作文。捡稻穗还好,可是捡麦穗的时候,搞得不好会全身过敏,痒滋滋的很难受。
那时候,江南地区有部分的生产队种植棉花。到了棉花的成熟期,学校又会组织一次集体采棉花的劳动,主要是抢在雨季来临之前及时“朵絮归仓”。那一朵朵雪白的棉花,看似好采,其实不像捡麦穗、稻穗那样相对轻松,因为常常会伤手。
割草,是农村孩子平日里放学之后的主要任务。不是吹牛,我割的草又好又多,常常被邻居家的伯伯叔叔夸奖,更当作先进典型来教育他们的孩子。赤着双脚,头戴草帽,拎着竹筐,走在乡村的田埂上,呼吸着清新又亲切的空气,一边听着蛙鸣蝉叫,一边收割青草,感受泥土的芬芳,如今知天命的我好想再来一次这样回归大自然的尝试,顺便拍拍照。真心希望自己说到做到。
小学放了暑假,作为长子,就该出点小力气,赚点小工分,好减轻家里的负担。队长还是很照顾的,让我跟着一帮妇女到高田上捡山芋。生性活泼的我,在捡着山芋时边取笑邻家新娘子“琴华”,“老三就喜欢拉胡琴”。新娘子一时没反应,经别人提醒才恍然大悟(她的老公是老三),于是装模作样地要来打我。哈哈,至今回想起那个在高田上你追我赶、热火朝天的场面,感叹岁月匆匆,人生如梦。
由于生怕稻田里的蚂蝗,因此一直不敢下稻田,也就没学会“莳秧”,但学会了一点“分秧”和“甩秧”。“甩秧”讲究巧劲,要甩在大人的身后一段,绝不能甩在大人身上,更不可以甩在刚刚插好的秧田里。
“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;一丝一缕,恒念物力维艰。” 儿时的田耕,不仅生动有趣,更有难忘的教育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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